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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左帅。”
刘松山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。
他一边挣扎着,一边被亲卫给强制拉了出去,
片刻后,刘松山的声音就渐行渐远。
左宗棠这才解释道:“石达开用兵,早已经是今非昔比。他的人马在弱势的时候,从来不硬拼。其对兵法运用,连我都自愧不如。在入城前,我亲眼看到一支太平军人马东进了。这支人马走的井然有序,不慌不忙。”
“能将这些乌合之众整合的如此军容严整。这后背肯定有石达开的身影。所以我才说要在战略上重视对手。他能带着人马破了湘军大营,其战斗力不可想象。除了铁甲舰之外,还有什么武器?我们两眼一抹黑,什么都不知道。这首先就犯了兵家大忌。”
李鸿章听着左宗棠如此小心谨慎,顿觉他小题大做。
于是反驳道:“左制台未免长他人志气、灭自己威风了吧?湖州的黄文金部长毛够凶悍了吧?湖州不一样被我给攻破了吗?”
李鸿章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再说,石达开是从四川出来的,他也就是最近才占据了安庆重镇,夺取了安庆内军械所。就几天的时间,他还能造出来什么?咱们也不能给他太多时间,时间越长,对咱们反而越不利。咱们的枪炮弹药都是从洋人手里购买的,我的江南制造局目前还在筹备中,尚未建立起来。”
二人在持久战和速决战上产生了分歧。
会议厅内的将领们也议论纷纷,形成了两派。
李鸿章不敢斥责左宗棠。
于是向刘铭传发起了脾气。
他带着怒意问道:“刘铭传,我让你提前在金陵周边征集的一千艘船有结果了吗?”
刘铭传知道李鸿章跟左宗棠意见不合,将怒火都撒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他战战兢兢的答道:“李帅,卑职现在已经征集到八百艘,还有二百艘。今晚卑职就是不睡觉,也要找来。”
李鸿章故意站起身来。
指着他的鼻子刁难道:“你昨日没有守住太湖上的五百艘舢板船,才让现在局面如此被动。明天就要西进,与石达开大战,若是耽误了戎机,我唯你是问。”
左宗棠知道这是李鸿章冲着自己来的。
他与李鸿章平起平坐,但是李鸿章毕竟是钦察大臣,他名义上也受李鸿章节制。
他压制心中着怒火,为了顾全大局。
他说道:“既然李帅执意西进,那我再固执己见,就是不顾大局了。但是我们要尽可能调动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。”
“就在几天前,我派人给江西巡抚沈葆桢去了密信。让其南下贵州改为北上,秘密进入九江,截断石达开部长毛的水路。让其从四川和湖广调动的漕运无法通行,然后在我们与石逆决战之时,从背后给予石达开致命一击……”
李鸿章没想到左宗棠做事情如此有先见之明。
他十分高兴的说道:“这么看来,诛杀石逆是手到擒来了。那左制台还为何闷闷不乐?”
“乐?你倒是把决战看得太轻松了。他石达开要是那么容易对付,四川总督骆秉章,湖广总督官文,安徽巡抚乔松年,两江总督曾公,也不会被石达开一个个给灭了。”
李鸿章听着这些人的名字,一个个他都接触过,如今这些人都被石达开给杀了或者逼死。
让他心神俱荡。
但是他仍旧嘴硬地说道:“石逆他……他是运气好,加上使用了阴谋诡计得了逞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