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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昭在学校混着日子,食堂的饭又贵又难吃。
筷子上总是一层恶心的油渍和饭渣,大米饭里头的虫子也是快比米多了。
“破学校!”小昭吃到一个黑色虫子摔了筷子起身。
乌泱泱的食堂,不停的来来走走,校园里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嬉笑怒骂。
小昭感觉自己就像个异类,两条腿走路的怪物。
晚自习也没人上了,她百无聊赖的在宿舍里画画,课本里总是能翻出没有署名的情书。
字迹歪歪扭扭词不达意。
小昭努力坚持着,可是这种坚持没有任何意义。
小昭给付英打电话:“妈,学校不好,学不到东西!”
“没事,能学多少学多少,混到年龄回来找工作结婚!”
小昭本想说学费贵不想念了,可是付英的态度让她张不开嘴。
这里像是监狱一样,花着钱受着罪。
用付英的话受罪也要受着,这么小蹲在家里多奇怪,邻居都会指指点点的。
三妹现在上了班,都是杂活,春天当服务员,夏天到果园,一天天靠手速拼体力她还是赚了不少钱。
最近又去了砖瓦厂叉坯子干起老本行。
三妹顶着炎炎烈日抬头看向远处,恍如隔世,每天都恍如隔世。
当年那黄土坡上站着的是穿着高跟鞋,描眉画眼的自己。
如今十几年过去了,自己又爬到了黄土地上。
“哎,啥也不说了,都是命!”
三妹看的开,她享得了福受得了罪,心态完胜一般人,能屈能伸的。
“叮铃铃!”手机响了。
三妹掏出来,手机已经被汗水浸湿。
“喂?”三妹也看不清号码自顾自接着。
“闺女!”娘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“妈,好点没有?最近都行吗?”三妹问。
“好点,好点了!我问你啊,你大姐是不是生病了?”娘咳嗽着。
“大姐生病了?啥病?谁说的?”三妹三连问。
“我听村里人上县城说是看见了,皮肤病!人瘦的皮包骨头,严重吗?”娘急切。
“大姐得了皮肤病?不严重吧,我们好长时间没联系了!要严重她肯定说呢!”三妹宽慰。
“我还寻思有时间去看看她,她也不回来!”娘有些哽咽。
“哎呦,人家都忙哪里有时间回去看你,你老实待着吧,别找事了!”三妹被热的心情烦闷。
“那你啥时候回来呢?跟娘待几天呗!想你们姐三个了!”
三妹打趣:“想也不能都回去呀,家里都要赚钱养家的,你要是有个金山银山的我们也好回去伺候你呀,眼下这都穷的露屁股了,不能天天陪着你呀!”三妹也无奈。
“嗯,我知道,我知道,我就是说说,行了,挂了吧,别都把话费给打完了!”娘自言自语的挂了电话。
三妹合上手机放回兜里,她长叹一口气:“咋办呢?自古忠孝难两全啊,不干活没钱花,家里还有贷款呢,年底回去给人家还了,说起来也是丢人现眼!”
三妹手心啐了一口继续干着,她手掌磨出老茧生疼,只好用指甲刀剪干净继续。
二英躺在沙发上扇着扇子,白锦回来了,带着一保温盒冰棍:“英子,你看今天有冰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