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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辆道奇十轮卡如钢铁巨兽蛰伏院中,车斗油布被西北风掀起一角,露出m3冲锋枪特有的蜂窝状散热孔。
“那批送八十五师的一千支‘黄油枪’,”程墨白的勃朗宁手枪枪管陷进军需官太阳穴软肉,“现在改姓程!钥匙!”,程墨白左手是勃朗宁手枪,右手是一叠美钞,肥胖的后勤处处长展演一笑,“程师长,别急,这批武器给谁不是给,那就让黄师长再等等,下批美国货运过来给他,这次,给您。”程墨白收起手枪,拍着后勤处处长的肥腻肩膀,“就是,还是你老兄爽快!”
徐州西校场上,朔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士兵冻红的脸颊,军械官带人撬开地上一堆墨绿松木箱的铜钉,箱内凝固的乳黄防锈脂裹缠一件件枪械,寒光刺目,士兵们顿时一片哗然,喜悦之色不言而言。
新兵王二狗(十六岁):颤抖的指尖抚过m1加兰德步枪的胡桃木枪托,突然用指甲剐下一块黄油塞进嘴里,眼泪混着油渍淌进嘴角:“班长!是猪油!喷香的猪油呀!”(美军mIL-c-防锈脂含猪油成分)
四十岁开外的机枪手老赵(左肩弹痕深凹),暴喝一声扛起勃朗宁bAR自动步枪,枪带铁扣勒进旧伤迸出血珠:“狗日的汉阳造!老子伺候你三十年,今日送你进棺材了!”他亢奋的吼声撞上城墙回荡如雷。
连长吴铁头(怀揣全家福):掏出珍藏的战利品日军“千人针”肚兜,三千针脚里缝着他所有阵亡弟兄的名字名单,用这血布虔诚擦拭手里汤姆逊冲锋枪弹鼓:“孩他娘...等俺扛着这铁家伙回家...”喉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。
程墨白军靴猛踹徐州剿总仓库一个角落的十几只木箱,木箱上标注“军毯”字样在灰尘中炸裂,箱子跌落地面,半开的箱门处,十挺草绿涂装的m1919A4重机枪如巨兽出柙一般亮出利齿。
上校军需处长狂奔而来阻拦:“这是八十八师张师长的...”
“剿总急电!”军需处副官突然赶来呈上文件夹,由郭汝槐怂恿陈诚发来的电报纸还带着电台余温:“查八十八师通共嫌疑,所辖装备暂扣待审!”
程墨白抄起机枪三脚架砸向隔壁仓库的巨锁:“都他妈给老子闪开,老子的部队马上要上前线打仗了,还不给老子装备,让老子拿什么去打!”
钢锁崩裂时,三百箱.30-06弹药在昏暗库房里码成铜墙铁壁,他抓起弹链甩上肩头对警卫连长吼道:“搬!少一颗子弹老子毙一个后勤处的!”
城外云龙湖冰面倒映着墨蓝的天幕,三千九百名九十四师士兵俯卧冰冷冰面上如同一座静默的黑色山脉。
“预备——放!”
“砰!砰!砰!”
m1加兰德八发齐射的爆鸣撕裂夜空,滚烫弹壳砸进雪窝嘶嘶作响,湖面冰层炸开蛛网裂痕。王二狗打空弹匣,脸颊贴着发烫的枪管突然嚎啕:“爷啊!那年鬼子用刺刀挑你下颚...要是有这铁疙瘩...”
程墨白夺过一只汤姆逊冲锋枪,快慢机拨至单发。“嗒!嗒!嗒!”三十颗弹壳在雪地烙下梅花烙印,弹着点竟在冰面凿出五角星图案:“他娘的,这样打才过瘾!”
警卫团长周保国啪地立正:“报告师座!您把北斗星打出来了!”(地下党暗号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