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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的知情者,全都在憋笑。
他们也不拆穿,反正老太君高兴就好,九十高龄放在古代,勉强也算个人瑞了,人瑞说什么都可以。
朱国祥解释说:“什么女儿国,皆为犬子戏言,老太君不要当真。”
朱铭呵呵笑道:“我乱讲的。”
或许是那首贺寿诗,写到了老太太心坎里,白老太君怎么看他们都顺眼,脸上的笑容就没收过:“便是乱讲,故事也编得精彩。小朱秀才可曾婚配?老婆子帮你物色一个好女子。”
“小子志在科举,待中举之后,再谈婚姻之事。”朱铭托词拒绝。
白老太君说:“考科举好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”
谈及科举,向知县终于有话题了:“既欲科举,所治何经?”
朱铭回答:“《易》。”
向弼再问:“师出何门?”
朱铭说道:“游学各地,四处旁听,并未拜师。”
向弼对《易经》研究不深,故意绕开此书:“大经要治好,小经也不可懈怠。吾且考你,有耻且格,作何义也?”
这是在考《论语》。
朱铭微笑回答:“格,至也。言躬行以率之,则民固有所观感而兴起矣,而其浅深厚薄之不一者,又有礼以一之,则民耻于不善,而又有以至于善也。”
向知县……沉默了。
不止是向弼,这整张桌子,但凡认真学过《论语》的人,全都一言不发的看着朱铭。
一瞬间,全场寂静。
还是李含章最先打破这种气氛,他站起身来,整理衣襟,端端正正作揖:“受教了!”
白崇彦也反应过来,跟着起身作揖:“受教了!”
“不敢当。”朱铭站起来回礼。
郑泓那小胖子一脸懵逼,他虽然学过《论语》,但向知县刚才提问,只截取了四个字,这货甚至还没想明白出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