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振东不置可否，他还真是想摸枪了，枪，男人减速带名不虚传，就让李科长去折腾吧。

两人事情谈完，分开各自回办公室不提。

回到办公室，休息到下午上班，方姐过来了。

方姐递过来一摞记录表：“高组长，我把厂里的高温材料都粗粗的过了一遍，这是结果。”

高振东一边接过一边说：“你说说大概情况。”

方姐对数据非常熟悉，不假思索：“基本上都在1300度扛不住，大部分别说1300了，1000之前各项指标下降都非常厉害。”

赵副科长连忙点头：“对对对，陈总，效果非常好。”

赵副科长一看杨厂长也在里面，连忙道歉：“啊，杨厂长，陈总，你们有事儿啊，打扰了打扰了，我一会再来。”

方姐点头表示明白了，高振东继续说：“至于量产的保护管，我们自己炼合金试试。我给你个材料清单，伱和刘荣国一起，落实一下。”

陈总面有得色：“不是不是，就是个家用炉子，赵科长，你给厂长介绍介绍？”

他眼珠子一转，马上否决：“那哪儿成，没听说为厂里正常的科研工作还要自己掏钱的，这个损失，啊不，这都不是损失，这个试验材料费，肯定得厂里出！”

陈总工马上接过话：“这东西简称回风炉，我起的！”明显是不想给杨厂长起名的机会。

杨厂长多少年的老油条了，这两师徒搞什么幺蛾子？没听说为公家做研究还要为试验品掏钱负责的，失败的试验品，那也是试验品，只要项目上马手续齐备，没有私人掏钱的说法。

陈总工笑着问：“老杨，我这徒弟不错吧？”

杨厂长拿手轻轻拍拍试验记录封面：“早就听说厂里分来一个五道口学院的大学生，文武双全，年轻有为，果然名副其实。大家都辛苦了，都有功劳！”

说着把记录表递给了赵副科长，意思很明显，这种好事儿，你又是组长，你来汇报。

杨厂长一愣：“你个老东西倒是下手快。”

高振东听见乙型效果不怎么样，差点笑出声来，还好忍住了。

杨厂长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陈总看破了，笑着点了点陈总，继续说话：“主设计人员高振东，就是你？”说完看着高振东。

下午，高振东正在工作，赵副科长和小于拿着一摞表格，喜气洋洋的进来了。

高振东想了想，对方姐安排道：“方姐，你把这里面的材料选出一个到现在为止最抗造的，通知易师傅，请他先拿这个加工保护管和法兰盘，做实验够用了，而且现在先验证的是安装和保护，以及温度响应情况，其他特性和抗氧化性暂时问题不大。”

陈总工办公室里，还有一个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，明显和陈总工很熟悉，高振东定睛一看，杨厂长，电视剧中也出现的那个。

赵副科长笑着点头：“是啊是啊，让相同房间均匀设置的温度计温度上升到同一温度，回风炉比传统铁炉节煤10%以上，而且由于炉体更大，发热更均匀，炉外壁烫伤人的几率小很多，同时火力控制更加容易，二次燃烧，煤气问题也小很多，急用火的时候，火力上升也更快。总得来说贵出来这点钱，很值，你的这个设计太好了，看起来普通，却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。不过乙型那两台，效果不怎么样。”

“搞成了搞成了，实验数据很漂亮。”赵副科长挥舞着手中的表格。

他马上拿起材料，仔细看了一下乙型试验品，就明白这一老一小两个鬼东西在憋什么屁了。

杨厂长一听，啥炉？作为轧钢厂的领导，对这个词儿是非常敏感的：“你们整了个啥炉？生产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