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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熟练的拍打着翅膀,跳了上去,就要飞踹。
冲天王一个反扑,红将军落在地上,冲天王迅速开始啄,一时间,红将军似乎是懵了。
过去好像不是这样的。
只是第一轮交手,它就开始跑了,被追着乱跑,再也没有了原先的勇气。
胡长仁脸色铁青,高纬哈哈大笑,跳起来拍手。
高纬得意的仰起头来。
“陇东王,往后你若是再找到了像样的公鸡,记得再来找朕,你这只红将军,哈哈哈,不太中用啊!”
胡长仁低着头,点了点头,脸色不悦。
高纬便让人去送胡长仁离开,而送胡长仁离开的,正是他的弟弟胡长穆。
兄弟二人走到了门口。
胡长穆这才低声说道;“这几日,前来找皇帝劝谏奏告的人,乃是平阳王高淹。”
“或许可以想办法将他也派到地方上去。”
胡长仁的心情更差了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。
与此同时,骆提婆正将方才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母亲。
陆令萱手里正缝着衣服,听到儿子的话,她轻笑了起来,“此二人,果真是亲戚。”
骆提婆这才问道:“母亲,高睿,高浟都被除掉了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该对胡家这些人动手了?”
“现在只要干掉他们,庙堂就是我们的。”
面对有些着急的儿子,陆令萱淡定的说道:“勿要忘记了杨愔的教诲,光有权,什么都不是,得有兵才行。”
“我们两人想要伸手去执掌兵权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就先让胡长仁得意会吧,稳住他,让他继续斗鸡,我们就护着陛下,先跟众人接触,领军将军綦连猛,是跟随神武皇帝的老将,虽名声不大,可战功赫赫,胡家人分了他的兵权,胡长仁偏偏又不给他什么补偿。”
“先前我跟陛下召见了他,跟他商谈了许多,说了册封奖赏的事情,他很激动,几次拜谢。”
“先将此人拉拢过来,用他来收拢军官们为陛下所用,而后再联络娄家之人,等到支持皇帝的将军们足够多,胡家便能轻易扫除,根本不足为虑。”
骆提婆说道:“綦连猛倒是好说,可娄睿,他向来跟平城王走的近.”
“无碍。”
“娄睿这么多年里,只跟钱走的最近.”
娄府。
娄府之内,此刻很是喧闹,有民夫正在拆墙,有几个人合力抱起木料,有专门的匠人在挖掘地基。
人来人往。
自从胡长仁开始修建豪宅之后,娄睿就有些坐不住了。
他岂能让一个鼠辈追上自己呢?如今也没有了太后管束,娄睿是彻底放飞自我,他执意要跟胡长仁比个高低,此刻,他的府邸就在按着赶超胡府的目的进行重新扩建。
娄睿的小儿子正在此处来回的走动,吩咐众人要用心办事。
至于娄睿本人,此刻也格外的忙碌,正在书房内与客人商谈大事。
书房内静悄悄的,丝毫没有受到外头那喧闹声的影响。
娄睿轻轻吃了一口茶,看向了面前的年轻人。
说起来,娄睿面前的这个年轻人,有三十余岁,可能比娄睿自己都要年长些,可坐在娄睿面前,他便是‘年轻人’,神色拘束,态度恭敬。
“你也知道,这直武库都督,那是个天大的肥差,不知有多少人都盯着呢。”
“你这没有资历,各方面也都不太够”
这人长得圆滚滚的,细皮嫩肉,听到娄睿的话,他赶忙笑了起来,“就是因为难办,才来找大王指点。”
“我知道整个邺城,唯独大王是可以办成这件事的。”
娄睿瞥了他一眼,“我听闻胡府那边也常常办事,怎么不去找他们呢?”
“那胡长仁哪里比得上大王这般做事公道,还是得大王来操办才是!”
听到这句话,娄睿的心情终于是好了许多,他轻笑着说道:“这城内许多人,都愚笨无知,找胡长仁要官,胡长仁那厮哪里知道其中的规矩?简直就是乱来,不明码标价,也不能公正对待,还出尔反尔,公开让人竞价,这这不是欺负人嘛?哪里有这么做买卖的?”
“你能知道这个道理,那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一帮你。”
“不过,事情我还是要给你说清楚的,当下的武库可跟过去的不太一样,现在这武库都已经空了,彻底空了,尤其是你要的邺城司甲武库,你现在耗费大钱,要了这个都督,只怕也难以回本。”
“当然,若是你没有意见,那我也不会阻拦你。”
听到娄睿的话,对方明显有些急了,“空的可不成啊,大王,那可有什么别的位置嘛?”
“有啊,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.”
两人在书房内商谈了许久,整整一个时辰之后,这人方才走出了书房,他对着娄睿几次大拜,脸上充斥着感激。
娄睿笑呵呵的站在门口,看着对方离去。
娄仲彦匆匆跑到了娄睿的身边,看着离开的客人,“阿爷,成了吗?”
“哪有不成的道理?”
娄睿看了看周围,这才带着儿子走进了屋内。
娄仲彦赶忙说道:“阿爷,兄长方才派人送来了书信,南边那些商贾,他们想要没阉割过的战马,是可以出三倍的价格”
娄睿笑了起来,“出十倍也没有。”
“别的东西倒是好办,要种马?呵,南人也配?”
娄仲彦低着头,不敢说话,娄睿迅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,问道:“胡长仁最近在做什么呢?”
“还是老样子,整日在府内玩乐,做事的是他几个弟弟,还有那三条好狗。”
“三台的官职都成了他们的聚宝盆!甚至还将手伸到了地方上.阿爷,这厮每次召集群臣,都不禀告我们,是不是让他长个记性?”
娄睿大手一挥,毫不在意的说道:“只要不耽误我的事,随他怎么去做。”
娄仲彦看着父亲,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想说什么?”
“阿爷,好多人都说,边塞设立行台,是为卫将军准备谋反。”
“清都之中的许多名士,都举家搬迁,去了边塞。”
“平城王真的会谋反吗?”
娄仲彦偷偷看着娄睿。
娄睿脸色如故,他轻轻抚摩着胡须,“未来的事情,谁又能说的清楚呢?”
“天下大势,兴盛交替,不因尧兴,不以桀亡,大丈夫活于世,及时行乐才是王道,这些大事,何必去劳心?”
“阿爷,我们可是贵胄,若是平城王造反,那我们怎么办啊??”
“怕什么?”
“这天下有不亡之朝吗?只是早晚而已,皇帝若是都护不住,那与我们有什么相干?”
“再说了,我与桃子的关系亲近,就是那天他掌了朝,我们还能被饿死不成?”
“勿要理会这些往后的事情,去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是了。”
娄仲彦此刻格外的惊愕,作为当朝外戚,这王朝灭亡难道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吗??
娄睿也不给他解释什么,只是粗暴的将他赶出了书房。
独自坐在屋里,娄睿从一旁翻开账本,开始计算得失。
倘若太后还在,自家的势力还在,他倒是愿意去拼个死活,可如今.外戚?太后一走,整个社稷都对他们变得陌生了起来,与宗室之间的纽扣也荡然无存,亲戚?皇帝的亲戚可多着呢,根本不缺他们这些人。
况且,这些年里,皇帝们杀的就是自家亲戚,死掉的皇亲国戚还不够多吗?
庙堂里尽是胡长仁这样的货色,还是算了吧,安心挣自己的钱,哪天若是桃子打过来,自己领人开城门,或许还能保住自家爵位嘞!
想到这里,娄大王便将诸多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,开心的数起钱来。
还是这玩意最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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